霁屿最近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
早上很早他就出发了,晚上我睡着了他才会回来。一周工作日我们甚至很少有见上面的时候,这种情况显然不对劲。
那天我躺在床上,特意等他回来。
门被打开,他轻手轻脚进来,摸黑上了床。
我纠结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他,轻声开口:“明天还要加班吗?”
霁屿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即缓缓点头。
一瞬间我只感觉心猛抽,眼睛不自觉就酸了,他在骗我!
我连忙转过身,背对他,害怕他发现我在默默流泪,平复好情绪,我低声说:
“好,那你早点睡吧。”我回他。
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跟那个陈医生有关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安的感觉在我心里隐隐蔓延开来,有些事情暗中脱离了掌控。
我觉得自己应该做出行动。
……
“你觉得他出轨了?”舒汪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
我迟疑地点点头,又摇头。
“我只是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安地摩挲指尖,“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很了解他。”
舒汪一拍手,“那你光在这儿瞎想有什么用,咱俩应该去医院一趟。”他做事向来风风火火。
我犹豫不决,“去医院看那个医生吗?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是真是假咱俩先去看看再说。”说完他立马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俩现在在医院拐角处偷偷摸摸观察那个医生的原因。
“这个就是那个陈医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呀。”舒汪转头问我。
我点点头。
“出来了,出来了!霁屿!”舒汪拍拍我的肩膀。
我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霁屿低头和那个陈医生聊着什么,他似乎往我们这儿看了一眼,可能是我眼花。
大概一分钟左右,两个人分开了。
我知道可能发现不了什么,舒汪告诉要从长计议。
糟糕的是,我俩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电梯一打开,我俩匆匆忙忙进去,没注意到里面是谁,我无意间侧头,认出了他。
我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舒汪,表情惊恐。
“怎么了?”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恰好那个人抬起头来。
是常哲茂。
他们四目相对之间,整个电梯的氛围瞬间凝滞。
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小,直到抵达一楼。
我以为直到离开都不会有人打破这个尴尬的处境。
我和舒汪迈出电梯的那一秒,常哲茂开口了:
“好久不见。”
舒汪脚步微顿,随即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没有回他。
“好久不见啊,哲茂。”我匆匆忙忙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即赶上舒汪的步伐。
我和舒汪没有坐车,一路沿着江边大道缓缓走着。
“哲茂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我试探开口。